哪怕是自己的儿子,康瑞城也无法想象一个四岁的孩子,怎么能从遥远的纽约一个人坐飞机回国内,还顺利的回到了老宅。
康瑞城似乎也不是很清楚,有些茫然的看着许佑宁:“阿宁,我对你……”
“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。”沈越川说,“最近事情够多了。”
“越川是遗传病。”陆薄言简单交代了沈越川的病情,最后看向萧芸芸,说,“我们请了最好的专家替越川治疗,主治是研究这个病二十几年的Henry,现在还有宋医生。芸芸,不要太担心,越川一定会好起来。”
“芸芸?”沈越川更加不懂了,“她也在这里?”
萧芸芸把脸靠在沈越川的胸口处,听着他的心跳,突然觉得格外安心。
林知夏哀伤绝望的看向沈越川。
萧芸芸实在无法理解林知夏这种奇葩逻辑,讽刺的笑出声来:“你为什么喜欢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?为什么不说是自己自视甚高,骄傲过头了?还有,智商跟不上,就别玩心计,否则真相大白,惨的是你自己。”
他邪气又魅惑的样子像一种特效迷魂药,他只是靠过来,许佑宁的心跳已经开始失控。
陆薄言和沈越川毕竟有多年的默契,他一眼看透沈越川在想什么,不留余地的打断他:“别想了,你不愿意递交辞呈,我很愿意解雇你,另外替你找最好的医生。”
穆司爵有几分意外,却没有深入去想为什么。
“其实没什么事。”沈越川轻描淡写道,“他们第一次看见我发病,被吓到了而已。”
“我很冷静啊。”萧芸芸哭着笑出来,却笑出了眼泪,“沈越川,我不恨你,也不怪你,但是你也不要同情我,否则我只会更难过。你离开这里好不好,不要再来看我,我们都不用再为难,我……”
事关萧芸芸的一生,沈越川不得不谨慎,他叫护士去拿萧芸芸的检查结果,问穆司爵:“能不能详细跟我说说你的朋友?”
萧芸芸撇撇嘴,插科打诨的结束这个话题:“你走开,我才是病人!”
沈越川从电梯出来,往前十米就是萧芸芸的病房,他却迟迟不敢靠近。“别提宋季青。”沈越川的语气不怎么好,“他是芸芸会喜欢的类型。”
许佑宁同样没想到,居然会在这里碰见苏简安和洛小夕。萧芸芸伸出手,依赖的圈住沈越川紧实的窄腰。
沈越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进来后,酒吧就彻底安静下去,数十道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聚焦到他身上。沈越川无法像萧芸芸那样乐观。
沈越川勾了勾唇角,赞赏似的吻了吻萧芸芸:“真乖,猜对了。”沈越川揉了揉萧芸芸的头发:“晚安。”
这种巧合,沈越川很喜欢。林知夏恨恨的看着萧芸芸和沈越川:“你们只是单纯的在一块呢,还是说已经在一起了?”
但是,陆薄言一直在履行自己许下的承诺,尽管她根本看不见。萧芸芸肆意报了几个菜名,沈越川一个反对的字都没有,打电话让餐厅做好送过来。